唐时易一进来就感受到一道隐晦的目光扫来,阴狠又毒辣,他抬眸轻扫过去,那双眼眸溢满了慈爱。
他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,一闪而过。
只见正前方坐着一位妇人,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纪,她身穿一身深兰色织锦的衣裙,裙裾上绣着点点梅花,一张典型的瓜子脸,成熟的韵味在她的脸上流转。
肌肤吹弹可破,看得出来,她保养的很好。
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有些狭小,让人看了一眼,只感觉到莫名的不舒服。
她似乎才看到唐时易,顿时惊讶又开心的笑着看唐时易道:“原以为你昨天才回,没有想到前天就回来了,怎么不和母亲说一声,母亲好安排厨房给你准备你喜欢的吃食。”
语气是满满的无奈和慈爱,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那种无奈。
她慈爱的看着唐时易,见他一直站着,忙说道:“在母亲面前不必拘谨,先坐下吧。”
唐时易随意的坐下,口里还不忘回答她的话道:“母亲说的哪里话,我当时回来的太晚,母亲早已歇息,我又怎能这么不孝的叫醒您。”
语气的冷意却让周围的温度降下来。
站在妇人身旁的丫鬟哪怕是早已听习惯了唐时易说话,再一次听到的时候,身体还是不自觉的打个寒战,心里平白无故的生起一丝毛骨悚然。
就好像,眼前的不是唐将军,而是潜藏在暗地里蓄力待发的猛虎,让人感觉到无尽的危险而无可奈何。
只想要躲得远远的。
只见妇人眼里一脸无奈之色,看着唐时易的样子如同对待亲生儿子,就连她身后的丫鬟都是这样认为的。
她让下人备茶,看着唐时易英俊帅气的脸时眸光一闪,嘴角的笑意加深,她取笑道:“时易能够回来母亲别提有多高兴了,哪怕是半夜母亲也会为你起身接你,时易何时和母亲这么生分了?”
明明是取笑的话语,不知为何,却能够听出一丝隐藏极深的阴狠,她的笑容很完美,说话很完美......
什么都很完美.......
可就是这样的毫无破绽,却让唐时易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暗色,他微微扯了扯嘴角,才道:“母亲说笑了,我如何孝敬您......您不是很清楚吗?我回来就好,母亲才是要保重身体,不必为我如此劳累。”
妇人满意的勾唇,看着唐时易的眼神越发的温和,也不在这件事上纠缠。
正好巧妙的转移注意力,与唐时易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情,见唐时易爱答不理的坐在那里,嘴角勾起一丝笑容:“听闻宁丫头现在在你那里,时易该知道这样多有不妥,宁丫头的名誉可是很重要的,我看还是将宁丫头接出来比较好。”
话里话外都是笃定唐时易会让白溪丸离开,于情于理的选择,白溪丸都不该不尊卑微的和唐时易住在一起。
不过是将军府里养着的一个外人,有什么资格得到最好的。
虽然是建议,但语气里的笃定和自信,让唐时易微微阖眼,隐藏住眼底划过的一丝情绪,才开口说道:“母亲不必烦忧,阿溪单独住我实在不甚放心,我会将玉兰阁给阿溪,母亲应当好好休息,至于时易的事情,您该放心才是。”
若是不被眼前的人唤来,只要白溪丸养好病,只怕唐时易会乖乖的将白溪丸送回去。
毕竟会照顾她是因为.......
但现在自己改变注意了,能够让她不痛快,自己自然要推波助澜。
妇人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不痛快和愤恨,不过下一秒,她就将心里的情绪收拾好,面带笑容的解释道:“我担忧阿溪的声誉,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有太多的不方便了,母亲既然接管了将军府后院的事情,就该多多为时易分忧才对。”
这般说着,妇人似乎受委屈般的微微低头,一双狭小的眼睛微垂,脸上的表情欲哭不哭的,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委屈。
“时易该知道,你是迟早要娶人的,而阿溪也迟早要嫁人的,若是让阿溪住在你那边,只怕会让你难做,母亲的意思还是将阿溪接出来,若是你实在不放心,母亲多派些人照顾阿溪可好?”
玉兰阁与唐时易居住的思亦阁极近,几乎是出了思亦阁就是玉兰阁。
这样的距离,还是有些近。
唐时易懒得多看一眼妇人,见她一直拿宁溪丸的声誉来做文章,心里多少有些不悦,但面上丝毫不显。
直到听到妇人说完话后,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:“母亲不必过分操心这件事,我心里有谱,阿溪就交由我照顾,还望母亲能够保密,时易突然想起来还有要事要做,就不打扰母亲的雅兴了。”
说完之后,唐时易就站起身对着妇人行礼后转身离去,不顾妇人震惊的脸。
不过妇人说的话唐时易也记在心里,虽然自己很多事情不在意,但不代表,宁溪丸不在意。
这样想着,唐时易果真想着该怎么安排宁溪丸最好又能让妇人吃瘪。
妇人惊愕的抬起头看着 -->>
第七十九章 试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