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生的姿容不俗,眉目清明,沉稳的神色在她有些稚嫩的脸上闪过,看样子她也不过十六七岁。
她嘴巴微张,最终还是沉默的看着白溪丸离开。
哪怕,她的脑海里还闪过刚才白溪丸难过的样子。
日后再观察一番吧.......
当白溪丸离开后不久,唐时易就回来了。
他随意的一扫,发现没有看到白溪丸,也不过问,直接目不斜视的来到书桌旁。
待来到书桌,他的目光一凝,发现桌上放着一副画,画上的景象其实很简单。
就是自己的房间。
因为除了画家具,还有一个模糊的人正步伐悠闲的踏来,而那个人的身上似乎散发着光芒,就好像眼前的人是下笔之人的太阳。
唐时易不知为何,总感觉眼前的人是自己。
他怔愣半响,才抬起手心不在焉的将画收起来,他本事随意的将画放在角落,却在处理事情的时候,脑海里闪过宁溪丸可怜兮兮的样子,还有昨晚痛的直冒冷汗时,紧紧抱住自己腰时,颤抖着的身体,心微微一动,还是拿起画站起身。
只是刚拿起来,唐时易就看到画上有一行小字。
谢谢你,唐时易。
是一手漂亮的小楷字,可以让人感受得到写这字的人是怎样的人。
看似端端正正的笔迹,却隐含着不易察觉的不羁。
简单的六个字,唐时易沉默的看了一会,还是将画放在书架上,才一转身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丫鬟,她站在门口,似乎有什么犹豫的事情。
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纠结之色,唐时易自然认得,这是今天派给白溪丸的丫鬟。
“进来吧。”
丫鬟闻言一惊,忙碎步来到唐时易的面前,她低着头跪在地上,丝毫不敢去看唐时易的异常俊美的脸。
她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:“将军,今日溪丸小姐还未吃药和饭,她一直都在画画,奴婢开口唤她都不应,奴婢该死。”
或许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谢谢,她内心有些纠结和愧疚,就想着帮她一把。
哪怕宁溪丸以前不是主子,当被唐将军发现的那一刻,就无人可以动她。
更何况,这是唐将军第一次松口说要好好照顾的女子。
唐时易眉眼一挑,顿时起身离开房间,并未叫丫鬟起身,反而边走边问道:“哪条路?”
丫鬟闻言秒懂,她恭敬的对着唐时易道:“溪丸小姐刚走不久,去柴房的那一条路。”
以往的宁溪丸一直都住在柴房,他们把宁溪丸当成多余的人,不,或许是连狗都不如。
至少狗还可以吃饱。
而宁溪丸不可以。
唐时易闻言眉头紧蹙,冷冽的神色从眼里一闪而过,他加快步伐,准备找回宁溪丸。
一个病人,逞什么能?
今晚的月光格外的亮,照耀到周围的植被上,透着丛丛叶子的缝隙撒在黑暗的地方,斑驳的月光让人着迷。
他脑海里闪过白溪丸昨晚的画,心里微微一动,借着天上的月光,眼前就看到踉踉跄跄走路的女孩。
她走的极慢,一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,轻微的喘息声从她身上传来。
哪怕不看她的脸,唐时易都能够想象出白溪丸一脸的苍白和冒着冷汗的可怜模样。
他三步化作一步,右手拽住白溪丸的左手一个用力拉,只见眼前的女孩一个转弯就扑到自己的怀里,她双眸含着震惊和害怕,似乎没有想到有人会突然拉自己。
哪怕是震惊和害怕,一双美眸依旧清澈如小溪,湿漉漉的可爱。
唐时易眉峰微微一蹙,直接抱起白溪丸准备回到的阁楼,就如同昨晚一样。
只是昨晚是昏迷的。
现在是清醒的。
想到这里,唐时易唇抿成一条直线,脚步一顿:“送你看大夫。”
白溪丸小声呀一声,小脑袋就撞到唐时易的胸膛,他的胸膛宽厚有力,却又坚硬的如同石头一般,她有点委屈的捂住自己的额头。
哪怕是胃疼的要命,额头被撞的有点疼也让白溪丸稍微转移了一点注意力。
刚缓过来,白溪丸就听到从唐时易胸膛里传来的一声又一声坚强有力的心跳声,扑通扑通的,在白溪丸的耳朵里,格外的清晰。
白溪丸听到唐时易的话,脑袋还有些晕眩的嗯了一句,一脸迷糊的样子让一直注意她的唐时易一脸古怪。
心里有一丝好笑闪过,如蚂蚁轻咬般的痒和疼。
伴随着丝丝颤抖,唐时易压下心里的异样,脸上面无表情的走着。
哪怕唐时易脸上没有表情,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。
白溪丸看着看着居然看呆了,连胃的疼痛都被她忽略了。
一双漆黑的双眸,幽暗难辨,时不时闪过一抹冷冽,鼻梁挺翘,略微凉薄又接近完美的唇形,肉色的唇瓣似罂粟引诱人接近,每一处都俊美的让人窒息。 -->>
第七十五章 炙热的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