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到了极限，随时都可能倒下。
但他不能倒下，黎涔还在等着他。
他终于来到了铁塔下，抬头望去，塔顶高耸入云，仿佛要刺破苍穹。
“爬上去……必须爬上去……”
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，那是他求生的本能，也是他对黎涔的承诺。
苏陌深吸一口气，开始攀爬。
铁塔的表面粗糙冰冷，他的手脚很快就磨破了皮，鲜血顺着铁锈流淌下来，像一条条血色的蚯蚓。
一只异种丧尸不知从哪里冒出来，猛地抓住了苏陌的脚踝。
苏陌低头一看，那丧尸的脸上满是腐烂的肉块，眼窝里爬满了蛆虫，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。
“滚！”
苏陌怒吼一声，一脚将丧尸踹了下去。
丧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，从高空坠落，摔成了一滩肉泥。
苏陌继续向上攀爬，他的动作越来越慢，呼吸也越来越急促。
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，眼前的世界也开始变得扭曲。
铁塔的金属冰冷刺骨，苏陌每向上移动一步，都像是用砂纸打磨着自己的血肉。
他感到一阵阵眩晕，眼前的世界时而清晰，时而模糊，仿佛随时都会陷入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