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怕挑到不中用的。”
“就怕你爽到失水过多,下不来床,明天陪我深潜都没力气。
几个千金笑疯了,说话越来越没顾忌,易思龄面红耳赤地制止她们:“你们能不能斯文点,还有没成年的小妹妹。”
陈珊宜和易琼龄异口同声:“没事!我们爱听!姐姐们多说!”
易思龄:".
易思龄不管了,跑去里间看陈薇奇换婚纱。
陈薇奇站在大落地镜前,美悠把那串繁星之海替她戴上。易思龄眼前一亮,声音娇得很脆:“好漂亮的婚纱啊!”
陈薇奇看着镜子里的易思龄,笑起来,“难得被你直白一回。’
易思龄嗤了声,快步走上去,看清楚陈薇奇脖子上的项链,她惊讶:“你前几个月不是还戴过这条?我以为你会戴别的。”
陈薇奇用指尖轻轻抚过,“总感觉不戴这条就少了些什么。”她无名指上戴着对戒,戒指上的蓝钻与项链的蓝钻交相辉映着,宛如两片星海交汇。
其实是一片海,因为这两颗钻石是从一块石头上切割下来。
易思龄敏锐地发现了什么,指着陈薇奇的对戒,“这颗钻石怎么和这条项链的蓝钻一模一样....不过你这颗有点小......天,陈薇奇,你??”电光火石间,“你是不是把你那颗戒指切了?”
陈薇奇掐了把易思龄的脸,“别太聪明了宝贝。嘘,我没告诉过别人。”
易思龄一巴掌打掉陈薇奇的手,忽然勾起很坏的笑,“我记得那块石头还有一颗吧,你做成了领夹。”
陈薇奇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站着,让造型老师为她整理头纱。
那枚领夹,是她送给未来老公的,她也的的确确送对了人,不该有遗憾。
“我记得是谁啊,说什么要未来男人戴着领夹来娶她,还要宣誓什么来着?哦哦??"
“易思龄,你不准说了!不准告诉任何人!”
被骤然提起十七岁,陈薇奇有些羞愤,要去捂易思龄的嘴。她当然记得,那个阳光明媚的科技楼的午后,她曾幼稚的幻想着未来。
易思龄身上的伴娘服更轻巧,她灵活地躲开陈薇奇的攻击,“啧啧啧,做贼心虚,谁知道你把领夹送给了谁。我走啦,不和你浪费时间了,你快点,马上婚礼要开始了。”
陈薇奇轻轻舒了一息。
她不可能把这枚领夹的含义告诉庄少洲,更不可能要求他戴着这枚领夹,在所有宾客的面前宣誓对她永远忠诚,来满足一个来自幼稚十七岁少女的幻想。
今天已经很美好了,美好到她觉得没有遗憾。
海边的婚礼现场已经布置妥当。庄少洲也已经换好了白色西装,提前来到现场,端着香槟与宾客寒暄酬酢,也等待着陈薇奇的出现。
订制的手工西装勾勒出他优越的身形,颈项上是他亲手系的领结,一丝不苟的埃尔德雷奇结,这次的领结比任何一次都系得认真。
领带夹着一枚与海天同色的蓝钻领夹。
四处飘散着馥郁花香,很浓烈,又沁心。十万朵薇奇玫瑰被花艺师扎出精致漂亮的造型,搭配了洁白的提亚蕾花、高贵的白色晚香玉、天鹅绒和香豌豆,无数盏手工串起来的鲜花贝壳风铃被海风吹出悦耳的铃声。
现场有管弦乐队演奏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,风声,海浪声,贝壳的铃声,让这首夜曲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。
整齐的绿茵草坪连着沙滩,天空碧蓝如洗,远眺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七色海。
这座避世的海岛,美得像伊甸园。
庄少洲偶尔抬手看一眼腕表,还有一刻钟,伴郎伴娘都抵达现场,还有五分钟,庄少洲被司仪请到台上,还有三分钟,庄少洲觉得司仪的话很多,还有一分钟??
他站在数不清的鲜花里,心也跳得很快,握着捧花,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,被海风吹得发皱。
陈薇奇从蓝色玫瑰铺成的花路尽头走过来,穿过鲜花与风铃做成的拱门,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,她那纤瘦的背脊舒展着,挺得很直,像一只天鹅,唇边笑意温柔,明亮。
庄少洲看着陈薇奇朝她走过来,耳边的乐曲,掌声,风铃声都变得遥远。
最后两步时,他没有克制住,大步走上去,绅士地对陈薇奇伸出手。
陈薇奇把手轻轻搭上去,两人无名指上的对戒碰撞,发出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契合的声音。
陈薇奇的目光看向他,忽然一顿,她看见了庄少洲领带上的领夹,她无端流露出两分茫然,不解地盯着庄少洲。
庄少洲微笑,用力捏紧她的手,示意她别分心。
陈薇奇已经分心了,她仿佛被命运砸中,最后一块拼图也拼入她的身体。
项链,戒指,领夹,那块被分割成很多瓣的石头,用一种神奇的,命中注定的方式在这场婚礼上,重新拼合在了一起。
严丝合缝,分毫不缺,圆满到让她心跳都在颤抖。
流程平稳而顺利,宣誓过,交换戒指,接过吻,司仪让新郎对新娘说几句。
庄少洲接过递来的话筒,面向陈薇奇,迎着她那理不清说不明的目光,是看着现在的陈薇奇,也是看着十七岁的陈薇奇。
他微笑着承诺,低沉的嗓音叩进陈薇奇耳中,也将永远留在这座美好的海岛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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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3、他们的婚礼(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