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有一半陷在梦里,看着手指默默想,狗的口水。
片刻后,她回神。
冉漾撑着脑袋,心想看来她果然需要休息一下了,再这样发展下去,她得有癔症了。
缓了好半天,她掀起被子,换衣服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今天寝衣的系带虽然没有像昨日那样变成一个死结,但是,好像也跟昨晚不一样了。
冉漾挑起这个结仔细观察。
她平日系带都是随手一打,很容易被蹭开。但这个结不是,是她没见过的结法,而且系的很紧很认真,连两根带子耷拉下来的长度都一样。
算了,应该是她昨天没在意胡乱系的。
不然是有人过来帮她系的不成?
开玩笑,季家守卫森严,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进来。再说了,那人进来难道就是帮她系个带子,不图钱不图色的,他是有毛病吗。
冉漾换好衣服,走下床。
正欲推开房门时,目光随便一扫,忽然,她动作顿住。
冉漾迅速冲到桌前,不是,她信呢?
她昨夜好不容易写的回信去哪里了?
冉漾把桌子翻了个遍,又翻翻桌肚,依然不见信纸踪影。
第二次了,难道又是风吹的?
冉漾站在原地,面色凝重。
有两种可能。
第一、她梦游。
第二、有人进来过。
冉漾跑出门,询问?玉昨夜是否有异常,?玉说没有。再漾又检查了院门,窗子,也毫无痕迹。
她院落偏,墙几近有一丈高,一般人想从外面翻进来简直难如登天。
而且这人翻窗进来,在她房里偷信,解开她寝衣又系上,她居然能毫无知觉?
难道给她下药了?
还是说那人武功高强,可有这种能力的人怎么会盯上她呢?
冉漾有点害怕。
心事重重地出了门,又在老地方偶遇了季绪。晨光下男人青隽挺拔,身姿如松,他依然面目俊美,今日瞧起来似乎心情很好,甚至还主动叫了她的名字。
冉漾对季绪有股说不上来的信赖,她停下脚步,下意识想跟季绪说出异常。
“二公子......”
季绪垂眸看着她。
冉漾红唇轻抿,道:“我最近好像遇到点麻烦。”
季绪眉心轻蹙:“谁欺负你了?”
冉漾摇摇头。
季绪的问话让她心里微妙地舒服了点,如果她实在解决不了,还有季绪呢。
她最终还是没跟季绪说出口。
毕竟以上只是她的猜测,万一是她梦游呢?
她欠了季绪太多还不了的人情,而且他日理万机,哪有功夫晚上陪她抓无赖。
她要自己处理。
“你在犹豫什么?”
冉漾摇摇头,语调坚定起来:“没什么,二公子,我明日再跟你说。”
季绪没再追问她。
转眼到了晚上。
冉漾今天特地回来的早一些。
她面色凝重地坐在桌前,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,她凭借记忆把昨日写得回信又写了一遍,然后大大方方放在桌案上。
检查门窗后,她上床开始躺着。
如果今晚无事发生,那大概是她梦游。
如果有人过来……..…
冉漾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儿,制服他可能有点困难,但那人前两天都没伤害她,今天应该也不会。她可以装睡。
夜色渐深。
不知躺了多久,再漾开始控制不住地上下眼皮打架,呼吸也开始变重,几乎全凭意志保持清醒。
一柱香后,那人还不过来。
冉漾想,那先眯一会吧。
眼皮一阖,意识就变得有些模糊。
小窗在这个时候被轻轻叩响,再漾睡得迷迷糊糊,完全没有听见声音。
男人堂而皇之地翻进来,黑靴落地,没有发出半点声响。
而此时的再漾没有做梦。
因为心里藏着事,她睡地很浅。
半梦半醒间,她闻到一股不属于她房间的,熟悉的冷香。
这个味道并不足以让她猛然清醒,甚至会让她误以为自己某种很安全境况中。
直到脸颊传来温热,她眉心轻蹙。
季绪靠在她的床边,微弱的月光照在俊美的脸庞,他一身黑衣,长腿随意的搭着。
为什么又来了。
不重要。
比起探究自己,他更关心桌案上那封信,他不明白,为什么冉漾这么执着的给季云澹回信。
重写了那么多遍还不够吗。
她到底有多爱他。
随手帮她把被子盖好,那只虚虚落在衾被上的手在收回时,停滞片刻落在了她的脸颊。
他静静的看着她。
拇指隔着毫厘距离落在她的唇瓣,脑中不受控制地想,凭什么季云澹可以光明正大的亲她,而他就得偷亲。
拇指微微下按,毫无阻隔落在她的唇瓣。
冉漾就在此时睁开眼睛。
季绪手指僵住。
她睫羽轻动,目光一抬,与坐她床边的季绪对上目光。
四周寂静,唯有窗外虫鸣声声。
气氛沉默半天,再漾开口:“我......”
季绪抽回手,接话:“你在做梦。”
冉漾:“.... -->>
45、抓包